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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王朝|原著解读》(81)这样的官儿,现在还有吗?车祸现场孙嘉淦的胆儿有多肥?(第三部 恨水东逝) 电视剧里没有的原著精彩内容。同时推荐大家阅读原著《雍正皇帝》与观看原剧《雍正王朝》。



《雍正王朝|原著解读》(81)这样的官儿,现在还有吗?车祸现场孙嘉淦的胆儿有多肥?(第三部 恨水东逝) 电视剧里没有的原著精彩内容。同时推荐大家阅读原著《雍正皇帝》与观看原剧《雍正王朝》。

接连三日 雍正辍朝 为胤祥治丧 朝臣们在礼部的安排下 秩序井然地进怡亲王府吊唁 人人心里都清楚 现在正是这位性格暴烈 刻薄忌猜 又心狠手辣的雍正爷 自登基以来心情最坏的当口 原本要是有谁 在皇帝面前有个闪失 还能私地里去求十三爷胤祥 或者去求三爷允祉 挽回天心 现在十三爷殁了 三爷眼看着也要大祸临头 犹如皇帝的身边 熄了两盏明灯 故而官员们 都加了十二分的小心 生怕在此时触了霉头 未来的宦途也变得 更加凶险莫测了起来 第四天早晨 左都御史孙嘉淦 来到都察院衙门 这是他从云南回来后 第一次到岗上班 从雍正三年起 孙某人以右副御史 兼云贵川观风使的身份 一直驻节在外 又亲赴广州主持审理九命大案 一直追查到包庇罪犯的年羹尧 当时年羹尧还没坏事 年家可谓炙手可热 两广总督孔毓徇 虽是出了名的耿直 却也办不下这个案子 孙嘉淦下车第一件事 就是封年家的大门 打掉年希尧的威风 然后他又亲自勘查凶案现场 提审相关证人 又擒获了年希尧派来的刺客 雍正帝怕事情闹大 年羹尧面子上不好看 便派图里琛日夜兼程 赴广州提调人犯 想大事化小 没想到孙嘉淦抢先一步 将该案首犯和年希尧等 八名贪官绑赴朱雀桥 请王命旗牌全部砍了脑袋 连八面威风的图里琛 也只得空手而归 这位孙大人曾在雍正元年 与户部尚书葛达浑 为了铸造新钱一事 打钦命官司 并犯颜直陈时弊 气得雍正五官挪位 又在外省处置了权倾朝野 一手遮天的年家人 早已是名满京华的人物了 此次孙嘉淦与杨名时 同时奉调回京 他原本对新政就很有看法 这一次回来也正打算着 要冒死进谏 听说这位孙大人今儿个要来 使得一向拖沓的都御史衙门的 各级官员们没有一个敢迟到的 早早就在衙中候着他了 卯正时分 孙嘉淦乘轿抵达 由打外头进来 看着一干噤若寒蝉的大小官员们 他口气从容地说道 大家不要这样嘛 可以随便一点 我们也是久别重逢啦 今儿个孙某先来跟大家见一见 待会儿我还要到大理寺 观审李绂 谢济世 来来来 诸位都请坐 咱们随便聊两句 说着话自己先坐了公案侧边 众人也都依言分次序都坐了 右副都御史英诚 是孙嘉淦的同年 比众人显得要随便一点 他亲自沏了一杯茶 送到孙嘉淦的跟前笑道 孙大人 您在外头如今可是个包龙图的名声 回京来又闭门谢客 说老实话 连我都有点怕你 你瞧瞧 御史衙门比起六部闲得多 我就从没见过像今天这样 人到得这么齐 来得这么早过 车祸现场孙嘉淦 晃了晃冬瓜一样的脑袋 语气干巴巴地说道 御史衙门不应该是闲衙门 之所以闲 是因为我们都是坐在这里‘等’ 等着哪一省出了案子 等着有人举报弹劾 我们这里才动 这样我看也就不必 设这个都察院了 当今皇上圣明 整顿吏治 正是御史大显身手的时候 自从有了养廉银子 大家也都不很穷了 坐在这里吃闲饭 也对不起朝廷的俸禄 打今儿个起 签押房的书吏们分成三拨 一拨去外省访查民情 一拨到六部纠察吏治 一拨留院汇总 该建议的 该弹劾的 理出头绪 我们有权处置的 就地办理 这么着还闲得起么 学生我年轻 没赶上一睹前辈名臣的风采 当年唐赍成上书北阙 拂袖南山 郭琇当面弹劾权相明珠 这才过去几十年 现在已经难见这样的人了 所谓‘文死谏’ 才是御史本色 如果胆小 那就趁早儿卷铺盖走路 还有一等人也不可取 事无巨细 见了就写 专在一些鸡毛蒜皮的事上做文章 自己都轻贱了自己 叫别人如何瞧得起你 今后你们谁再敢弄些 ‘某人贪贿二两银子’ ‘某厨所制御膳甚咸’ 这个 ‘某官朝会时咳嗽一声’ 之类的东西搪塞 我孙某就先弹劾他个‘琐碎亵渎’ 他长篇大论地还要再往下说 一抬头见刑部尚书卢从周进来 便一言收尾道 其实我要说的就是三条 诚心辅佐朝廷 敢言 不挑剔 下面的会议由英诚老兄主持吧 说罢站起身来拱手团团一拜 便和卢从周联袂出门 升轿而去 都察院会议开起来 向来是没完没了 又臭又长的 这位左都御史如此清爽利落 倒使得众人都感到耳目一新 精神一振 卢从周和孙嘉淦 来到部院街大理寺衙门 只见戈什哈们手按腰刀 目不斜视地站在雪地里 十分森严肃穆 见他们二人哈腰下轿 一个门官高唱一声 孙大人 卢大人到! 放炮 开中门! 紧跟着便听三声沉闷的炮响 中门“哗”然洞开 大理寺卿高其倬率众迎了出来 高其倬一见孙、卢二人 便嘻嘻笑道 从周兄倒是常见 嘉淦架子大 不肯来 我也不敢去碰你的门 此外三爷一会儿也来监审 等他来了咱们再升堂如何 三人在签押房坐定 孙嘉淦见满架都是风水方面的书 不禁莞尔一笑说道 高其倬 武大郎玩夜猫子 你就看这些书啊 高其倬一边打火抽烟 一边笑着说道 你是除了孔子 六亲都不认啊 其实天地与人相应相合 堪舆之说并不离经叛道 张廷玉原来也不信 我看了他家祖茔 说处处都好 只怕会夭折一位公子 他家张梅清果然就病死了 张大人说要换一处风水 我说梅清已经逝了 你换也换不活他 那块地是极好的风水 不要动就是了 于是张大人就听了我的 皇上的风水地换到易州 来了几个蒙古喇嘛一块踏看 他们说只怕地气薄些 不及马陵峪 我说你们就在这里面挖 一丈五尺之内 只要出水出沙 你剜了我眸子去! 他们就地打井 你猜怎么着? 刨了两丈还不见沙水 这才服我了 这个高其倬就是当初 李卫在成都当县令时的师爷 后来还为邬思道 往雍王府送信的那位 他最擅长的就是堪虞 一旦说起跟风水相关的事情来 便精神亢奋 别人想插话也插不上 幸好弘时忽然进了来 才打断了他的高谈阔论 三人忙起身给弘时见礼 高其倬自责地说道 今儿爷来 应该放炮 开门迎接的 下头人真是越来越浑了 还请三爷恕罪 弘时大概是因为守了几天的灵 已经累乏了 脸色苍白地说道 是我不让他们放炮禀报的 我刚从澹宁居过来 有两个信儿告诉你们 一是曾静已经解来北京 皇上意思要优待 囚到狱神庙 由弘历和鄂尔泰主审 你们刑部只管看押 曾静吃八品官的俸禄 不许凌虐 二是 允祉三爷已经革去一切爵位 迁到景山永安亭囚禁 皇上这几日气性不好 我给大家提个醒儿 都要仔细办差 三个人起身听了 互相交换一下眼色 卢从周说道 这是自然 我和高兄努力办好 断不能叫皇上为此操劳 高兄自然是主审 兄弟从旁协助就是 高其倬说一声 好 一扬头对外喊道 升堂!带李绂! 功夫不大 就见李绂铁锁锒铛地 随着两个戈什哈到了堂口 两班皂役见他到来 黑红水火棍子一戳 “噢” 拖长音喝了一声堂威 大堂里立时安静了下来 满堂只听得见 他身上的铁链哗啷乱响 此时就见高其倬和卢从周居上坐 弘时和孙嘉淦坐在这个案子的西侧 另外设了这么一桌 并肩而坐监审 刑部 督察院和大理寺 对应着今天的公检法 由这三个部门的最高长官 共同坐在一起审理同一个案子 这就是我们经常听说的 所谓“三堂会审” 李绂一见这些老熟人 心中不禁感慨怅然 双膝跪了下去说道 犯官李绂跪见三爷 高、卢二位大司寇 孙大人 高其倬吩咐道 来呀 去掉李绂的刑具 巨来 昨为座上宾 今为阶下囚 雍正三年一别 竟成今日之局 实在令人感慨 既是如此 敬请巨来兄体仰兄弟的难处 凡问答之处 不可再有藏匿粉饰 审结之后皇上自然还有恩旨 该为你说话之处 我等也非草木之人 开场白说过 卢从周问道 李绂 今天传你来 就为询问你与谢济世 蔡铤、黄振国、陆生楠结党 陷害田文镜的事 你要明白回话 你是身份很高的官员 我们只是审明结案 至于该定什么罪 还由皇上亲自裁决 你可明白? 李绂跪在地上 盯着堂上的四个人说道 犯官弹劾田文镜是实 至于‘结党’ 我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谢济世是我同年 他也是朝廷大员 他弹劾田文镜自有他的道理 若说我弹劾田某有不实情节 李绂自有应得之罪 若说到别的上去 李绂实难承认 高其倬“啪”地一拍响木 嘟! 你与蔡铤 谢济世交好 陆生楠又与谢济世同乡 未必不与你等互为党援 今既败露 更有何说 李绂仰面说道 高公啊 您也是读书明理之人 您与李卫同在成都府做事 又受李卫荐举做官 怎么? 难道高公与李卫结党乎 高大人你问这话 不觉得脸红么 高其倬被李绂问得脸果然一红 旋即笑道 好一张利口! 你到京之后 和谢济世、蔡铤在高兴楼一处吃酒 席间如何“共谋商议” 讲! 李绂根本不在乎 这种虚张声势地恫吓 他振振有词地说道 田文镜误用匪人张球 他自己也是承认的 我弹劾他任用匪人有何错误 至于高兴楼吃酒 我是说过田文镜蹂躏读书人 说他是不可救药的偏执人 谢济世与蔡铤也都有同感 但我们谁也没说写本弹劾的事 ‘共谋商议’乃是无稽之谈 卢从周盯着侃侃而言的李绂 也觉得说他 “结党陷害田文镜”的罪名难以成立 于是在旁问道 你说黄振国是好人受屈 现已从黄振国处搜出赃银两万 又有茶马贩子指证黄某私卖茶引 你现在还有何话讲 回卢大人 我说黄振国清廉 是据邸报说的 说黄振国冤枉 是听刑部员外郎陈学海说的 我本人与黄振国并无深交 他犯赃既有真凭实据 犯官确是误听人言 大人既问到这里 犯官唯有引咎领罪 没有别的话说 至此问答已成僵局 高其倬一边传命带谢济世 一边对李绂说道 巨来呀 你如今身在不测 如果想上表谢罪 大理寺可以代呈 李绂想也没想便道 难道田文镜是什么好东西吗 我就是上表 也只肯订正黄振国一案 田文镜是河南总督 黄某是信阳知府 他任用黄振国 还屡加表彰 难道他就没有责任吗 说话间便拂袖而去 不大会儿的功夫 谢济世被带了进来 大冷天儿他只穿一件灰布夹袍 浆洗得纤尘不染 发辫也整理得纹丝不乱 高其倬和谢济世没什么交情 便想劈头打下他的气势 于是猛地一拍桌子喝道 谢济世 你可知罪 犯官不知道 好 我来问你 你参劾田文镜可是有的 有 怎么?我不能参他吗? 一句话就问住了高其倬 谢济世是御史 弹劾官员是他的分内之事 他参谁都行 高其倬口风一转说道 你当然可以参 但不能挟怀私意 我问你 参劾田文镜是受何人指使 回大人 我受孔孟指使 谢某饱读经史 受教于孔孟之道 千古之下 哪有像田文镜这样的暴虐乖戾之徒 不受正人弹劾的嗎 此言一出 高其倬和卢从周面面相觑 堂下亲兵皂隶 也是一片窃窃私议 孙嘉淦心想 此人风骨不俗 我怎么早先竟不认得他 高其倬冷笑一声说道 你好大口气 读了几本经史 会作几篇八股文 就敢自称孔孟门生 回大人 我没说是门生 你问我答 我只说受教于孔孟 至于我的学问如何 则不在此案之中 高大人你除了看风水 别无所长 自然和我说不到一处 大胆!你放肆! 本部堂官是有权动刑处置你的 回大人 宣扬孔孟圣道是堂堂正正的事 没有什么放肆可言 谢某自幼读圣贤书 既讲学 也著书 《古本大学注》和《中庸疏》 都是我所作的 我只知道见奸不攻者 不是忠臣! 高其倬闻言大怒 他平生最得意的 就是他的堪虞的本事 却被谢济世说成了 不值一文的下九流 叫他如何忍得 他使劲一拍响木 来人 大刑侍候! 喳! 大理寺的衙役们“咣”地一声 在谢济世面前扔下一副夹棍 瞪着眼等着高其倬发号施令 谢济世绝望地 看了一眼弘时和孙嘉淦 忽然放声大哭 边哭边道 你们夹吧 打吧! 圣祖爷呀 您睁开眼瞧瞧 这些不争气官儿们 是怎么糟踏您的基业呀 他这一喊 众人立时目瞪口呆 原来雍正元年就有旨意 无论在何种场合下 只要一提康熙庙号 所有文武百官 不论是谁 必须要全体起立致敬 孙嘉淦头一个站起身来 弘时 高其倬和卢从周也起身肃立 那谢济世一口一个“圣祖爷” 凄惶地哭道 您老人家才过世几年 如今大臣们都忘了您的训诲 田文镜难道不是酷吏 高其倬难道不是乖谬 而今他们高居堂上 反来审我这个正直书生 我的圣祖爷呀 高其倬咬着牙大声道 动刑 看他招是不招 衙役们极熟练地将棍子 套到谢济世的腿上 用力一收 那谢济世的脸色立时惨白如雪 大叫一声 你们夹死我吧! 指使我的是孔孟 还有圣祖爷 说着一下子就晕厥过去 口中呢呢喃喃 仍旧是在念诵康熙的庙号 弄得众人只好 一直站在那恭肃聆听 看到这里 孙嘉淦他起身离座 对高其倬一揖说道 不能再用刑了 我要回去写本 保这几个人 说罢又对弘时一躬 便退了出来 弘时赶紧从大堂里面追了出来 扯住正要上轿的孙嘉淦说道 嘉淦 我最知道你的 皇上这些天气性不好 你要从长计议 孙嘉淦瞟了弘时一眼 客气地说道 多承三爷关照 这明明是个文字狱 我为御史 岂能坐视 就算不为这个案子 我也有许多话要陈奏的 身为都御史 我也不敢看着皇上的气性说话 谢谢三爷保全 说罢便径直赶回自己的府里 写奏折去了 孙嘉淦前脚刚走 卢从周便将孙大人要上本 保这几个人的消息 密报给雍正 其实这个雍正 他在下了抓捕李绂的命令之后 也感到有些后悔 觉得说李绂结党 确实牵强 他也盼着能有个人出来 为李绂说句话 给自己一个台阶下 因此在得了卢从周的密报之后 雍正还感到有些欣慰 他还想着 孙嘉淦把话那么一说 我这边把人这么一放 李绂也没事儿了 又卖了车祸现场的面子 还显得本皇帝从善如流 这不是皆大欢喜吗 因此当孙嘉淦递牌子进来 呈上奏折的时候 雍正一边展读 一边还笑道 什么好文章 写的字还挺多 话没说完 一下子就凝住了 只见孙嘉淦的折子标题赫然写着 为停捐纳、罢西兵 亲骨肉三事 臣孙嘉淦跪奏 雍正的头“嗡”地一阵轰鸣 心说这不是来保李绂的吗 怎么写起这个来了 他一点点展开来细读 还没看几眼 他突然“刷”地一声 将奏折甩在地下 背着手在正殿快步兜圈子 满殿的太监宫女们 立时吓得瑟瑟发抖 人人都知道 这是皇帝即将暴怒的前兆 孙嘉淦跪在地上 头也不抬 等待着雍正的雷霆大作 高无庸一阵心慌 眼见着跟前没一个 能说上话的大臣 便悄悄溜到后面叫来了乔引娣 雍正似乎心情极为矛盾 他皱着眉走了几步 回头恶狠狠盯了一眼孙嘉淦 又无可奈何地回过身来 捡起那份奏章接着看 又看到了几行字 这个大意呢 就是批评雍正纳揖卖官 说凡是靠银子捐来的官儿 无不将本求利 贪官酷吏就是这么产生的 “臣甚疑皇上有非道敛财 急功近利之心也” 看到这里雍正“刷”地 又将奏折甩得老远老远的 继续在大殿里踱步 走着走着 他又想捡起那份折子继续看 但是当着孙嘉淦又有点不好意思 乔引娣见状忙上前捡起折子 平铺在案上 又拧了一把热毛巾递上来 雍正擦了一把 扔下毛巾 定了定神 又坐下来看 看过了“罢西兵”这一节 似乎心情平静了一点 但看到“亲骨肉”一条时 不禁又涨红了脸 孙嘉淦折子的大意是 阿其那和塞思黑虽然有罪 但你雍正已经治了他们的罪 又给他俩起了那么难听的恶名 你们都是先帝的儿子 这么做太过分了 怎么对得起圣祖爷呢 雍正读到这里 再也抑制不住怒火问道 你这是在说朕不孝吗 你知道他们是怎么待朕的 你一个外臣 干预朕的家政 你活够了么 孙嘉淦平静地说道 臣岂敢干预天家家政 但自大阿哥允禔之下 皇上七个兄弟 身遭牢狱之苦 圣祖在天之灵岂能不伤怀 雍正嘶哑着声音说道 大阿哥 二阿哥是先帝处置的 朕并没有难为他们 这笔账也要算到朕的头上 八阿哥一世奸雄 联络外臣图谋不轨 你为何奏折里一字不提 孙嘉淦一口便顶了回去说道 臣不是说他们不应该被惩处 但惩处应当有度 皇上处置过分 才予居心叵测之人以谣言之口实 雍正一听“谣言”二字 更来气了 说不法之徒造谣生事 难道是朕的主使 回万岁 当然不是 但皇上如能处置妥当 曾静这些鼠辈 何以能造谣生事 好! 你顶得好! 雍正气得浑身乱颤 抓起一方端砚“啪”地一声 摔得稀碎 他们当初是怎么整治朕的 啊?你知道吗? 魇镇、投毒、刺杀、中伤 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他们没做过 朕这里稍加惩处 你就出来挡横儿 你算什么忠臣 孙嘉淦连连叩头说道 请主上息怒 臣没说不应惩处 只是皇上既为四海之主 自当有包容四海之量 百川之下 岂无泥沙 皇上宽宏大量一些又有何不可 话没说完雍正大喝一声 叉出去! 孙嘉淦不等人来架 叹息一声 磕了三个响头起身便走 雍正觉得还不出气 叫了一声 回来! 孙嘉淦仍是那副不躁不急的样子 耷拉着冬瓜脑袋 稳重安详地又跪了回来 把雍正给气得闷哼一声 又回到炕桌前 孩子一样坐着怄气 恰好此时朱轼来澹宁居 在殿门口遇上闻讯赶来的弘历 二人都已知道了殿内的情况 眼神一会意 便双双跨进殿内 弘历一进门便故作惊讶地说道 哎呀 这不是孙韵公么 你这是怎么了 朱轼忙把一叠子文书 轻轻放在案上说道 皇上 这是臣和方苞等人 刚刚整理的奏议节略 都是关于三爷允祉的 请万岁爷裁夺 雍正抚着脑门子 不胜凄楚地叹道 好啊 李绂结党攻讦 说朕为群小所围 杨名时反对改土归流 劝朕别受佞人蛊惑 十三弟骑鲸 朕心痛得饮食不能下咽 三哥却在那里有心笑 民间风言风语 说朕许多不是 还冒出像曾静这样的畜牲 居然敢去策反岳钟琪 现在又是这个孙嘉淦 趁着朕心力交瘁打上门来 看来朕真的要众叛亲离了 他哼了一声 把孙嘉淦的折子推给朱轼说道 你们也看看 这是翰林手笔 与众不同啊 朱轼接过折子细看 弘历也忙凑到朱轼身后 一起看折子 只见折子里 直指雍正喜爱聚敛之臣 任用酷吏 还指责雍正积财是为了打仗 对于云南土司 本可安抚 却偏要“改土归流” 策零阿拉布坦遣使来京 礼节周到 本可一纸诏书 传檄而定的 却硬要“耗资亿兆,骤兴大兵” 换言之 雍正是又贪财 又搜刮百姓 钱来得太多 太容易 烧得雍正有点儿五脊六兽了 吃饱了撑得非要打仗 后边说到雍正与兄弟间的矛盾 用词更是肆无忌惮 无论哪一条 都比李绂等人的所谓“狂吠” 要激烈不知道多少倍 看着看着 四爺弘历的脑门子上也渗出了汗 心说这可怎么处 车祸现场这次要麻烦啊 老朱轼拿着奏折的手 都在那里哆嗦 雍正紧锁眉头问道 怎么样? 欣赏过了吧? 你们说! 怎么处置这个犯上的狂生? 诶? 你们怎么都不说话? 过了好半天 朱轼才轻声说道 皇上 孙某确实是狂 但我 我 雍正说“你什么呀你?” 你说呀 怎么了? 我是真服他的胆子 一句话说得雍正忍俊不禁 “扑哧”一声也笑了出来 他看了一眼跪在地下 一动不动的孙嘉淦 摇着头无奈地说道 朕也不得不服他的胆子啊 至此 满大殿的人都松了一口气 车祸现场的脑袋又保住了

【峰子】《雍正王朝|原著解读》(81)车祸现场孙嘉淦的胆儿有多肥?都说清朝腐朽没落,这样的官儿,现在还有吗?《雍正王朝》是中國殿堂級影視佳作,而其原著《雍正皇帝》則更是比電視劇精彩十倍。本系列视频将还原这份精彩,展現这部优秀文学作品的真正魅力。同时推荐大家阅读原著《雍正皇帝》与观看原剧《雍正王朝》。

28 Comments

  1. 雍正朝真是人才倍出,雍正可比曹操,乾隆差远了,也就运气好,否则就是个宋徽宗,没办法,烧火的怎么能巡山呢?

  2. 伴君如伴虎,也就是小说,跌宕起伏扣人心悬,想想如今的京东阿里腾讯,大厂裁员危机,老板哪有心思听你唠嗑表忠心,主动离职吧

  3. 孫嘉淦如果真的如此
    那他真的是腐儒敗類
    外族都要攻入中原殺伐了
    他還在說浪費錢打仗?
    國庫被貪官借光沒錢打仗
    孫竟然還幫貪官說話?
    還怪政府湊錢供應糧草?
    自古以來造反都是誅滅九族
    再不然也是斬草除根
    孫還在怪雍正處置過當?
    漢人政府會被滿清滅亡
    就是有孫嘉淦這種腐儒
    真的是千古敗類

  4. 这种一人独裁的制度,万事都凭独裁者的一时好物与自己对事物的理解,就拿最后孙嘉淦这事,如果不是雍正突然转了念,估计不会有什么好下场。这种凭独裁者乾纲独断的治国制度,安能长久昌盛?眼下东方的某大国就是最好的例子,改革开放三十年蒸蒸日上的国势被维尼这个千古一帝折腾了这么几年彻底断送,现在在国际社会是名誉扫地,经济更是一塌糊涂。以前不知道秦二世杨广等人是如何断送大好河山,现在多少也有些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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